【栖因】不良与学渣
校园AU
“我不会打架。”
01
从床上缓缓睁开眼，摸过手机。8点11分。
天气很好，阳光洒在被子上，窗外隐隐还有鸟鸣传来。因成满足地放下手机，继续闭上眼睛，试图重返梦乡。
............
？！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八点了？！
今天是上学第一天啊！
因成哭丧着脸，用最快的速度把校服往身上套好，拎了包拔腿就跑。万幸人高腿长，勉强八点半前赶到了学校。
躲过校长的眼刀，因成气喘吁吁爬上三楼。试图平复一路狂奔的剧烈心跳，他轻手轻脚走到走廊镜头的教室，尽量小声地推开后门。
空无一人。
不对，后排角落正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白衬衫，没系领带，领口几颗扣子敞开，正肆意将一双长腿架在前桌，就着窗户明媚的阳光睡得正香。
“那个......”因成咳嗽两声，见那人没反应，加大了声音，“请问！”
那人惊醒，看清来人，皱眉：“谁啊？”
“不好意思，我是新转来的学生，今天来报道。我叫郑因成。”因成眼尖地瞄到那人眼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名册。
哦，郑因成是吧。那人嘴里喃喃，顺手捞过名册，漫不经心翻了几页，腿还架着没有要放下来的迹象。也许是因为刚从睡梦中被吵醒，脸上带着困倦和不耐烦的神奇，看起来整一个不良教师。
未免也太随便了。因成嘀咕。
“你说什么？”
“没没没。”因成赶紧摆手，摆出毕恭毕敬的姿势，“请问报道是在？”
不良教师上下打量因成，又低头去翻名册。
“......找到了。二年K班，郑因成。教室在二楼。”
“谢谢老师！”因成拔腿欲跑。
“等等！”
因成被叫住。他紧急刹车，回过头充满疑惑。
那人不知从哪摸出一只笔。
“袖口扣子没系，校服外套没扣上，鞋......”不良教师指尖夹着笔指来点去，因成赶紧把没来的及换的拖鞋往后藏了藏，露出可爱的笑容试图讨饶。
他又看了看眼前那人懒散的坐姿和打扮，心想，你还说我呢。
仿佛猜到因成的想法，教师啧了一声。
“下不为例，快去吧。”
“谢谢老师！”因成迈着大长腿火速跑了出去，因此错过了那人落在自己背上的眼神。顺利找到教室并落座以后，他想到了两件事。
第一，那人的腿看起来也很长；
第二，他忘了问那位老师叫什么名字。
02
忘订闹钟只是失误。事实上因成绝不是个不爱打扮的糟蹋之人。第二天起，他凭借一身贵气的西式校服加白衬衫，以其清爽的气质和开朗的性格吸引了一众男男女女，迅速跻身成为校园新五大红人之一，并被同学们善意笑称为小少爷，这就是后话了。开学的那段小插曲自然也很快被他遗忘在脑后。
校园啊，清纯的学妹，知性的学姐，插科打诨的兄弟们，挥洒汗水的球场。
一切都很美好。
除了考试！
第一次考试给因成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他盯着发下来的试卷，不可置信的手微微颤抖。
“我35？！”
好兄弟们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抱着篮球鱼贯而出。
不及格的放学后要留下来补考。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他又见到那个人。
不良教师抱着一踏试卷走进自己教室，看见他似乎没有觉得意外般挑了挑眉。
“......不同学校进度不一样。”因成弱弱为自己辩解。
辩解无效。雪白崭新的试卷还是发到了手中。老师往讲台边一坐，这次脚没有架上了书桌，而是翘起二郎腿。
他扬了扬手表，示意大家注意时间，然后低头看自己的书，一言不发。
怕不是哑巴吧。郑因成腹诽。
留堂补考的人寥寥无几，刚讲解过的试卷更是让人记住答案并迅速交卷。补考不过走个过场，无论是在场的老师还是学生都心知肚明。因成虽然体育和音乐成绩都很好，但数学始终是他的软肋——尤其是下午的课他还睡着了。
再高的人气也救不了他，因成眼睁睁地看着同学一个一个交卷背包走人，幸灾乐祸地无视了他求助的眼神，最后教室只剩下老师和他两人。
因成绝望地望向讲台。
临近傍晚的阳光开始泛红，照在老师的头发上，折射出漂亮的光泽。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老师抬起头。因成这才发现他戴上了黑框眼镜，衬衫也穿得整齐，翘起的小腿细长，看起来倒是衣冠楚楚。
老师抬手看表，再看向正因成的表情就略带困惑。
因成瘪嘴。
老师无言伸手。
因成老老实实将半白的试卷上交。老师收齐所有试卷，在桌上剁两下拢整齐，带着书本径直走出教室。
装什么高冷！郑因成咬牙。
03
“昨天那位叫什么啊？看起来拽得不行。”第二天因成向同学打听。
“他啊，朴栖含啊！”
04
“你是怎么做到同一场考试第二次成绩比第一次还差的？”这是朴栖含对因成说的第一句话。
原来你会说话啊。因成偷偷翻了个白眼。
朴栖含拎着卷子匪夷所思，鲜红的28分刺眼夺目。
因成一把抢过：“都说了是学校进度不一样了！”
“郑因成同学，你已经转学一个月了，”朴栖含义正言辞，“以后你每天放学留下来。”
丰富的社团活动，粉红色的浪漫爱情，肆意挥洒的青春。
然而这些都和郑因成无关了。同学再喊他出去玩的时候，因成哭丧着脸：“去不了，要补课。”
窗外阳光正好，教室里乌云密布。
因成怨念地咬着笔头盯着眼前的人。
一对一的专门辅导。老师面向自己坐在前排，带着黑框低头看书。因成看见那人的睫毛透过眼镜落在下眼睑上，影子拉得很长。
“老师。”郑因成举手提问。
“恩？”
“这题我不会。”
“上课怎么不听。”
“听不懂。”
面对学生诚恳的眼神，老师无言以对。无奈用手指按着题册转向自己，低头读题。初夏，天气微热。朴栖含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手臂。
摸起来应该很舒服。因成不合时宜地走神。
“明显选C啊，笨蛋。”老师毫不留情。
哪个正儿八经的为人师表会骂学生笨蛋。因成震惊了。
“为什么？”他表示不服。
老师摆了摆手，示意太过简单自己去想。
因成绝望地把书一扔：“完了，期末考试不及格，我爸得宰了我。”
“宰了你？”
“我的暑假泡汤了！补习老师、辅导书和课外班会将我淹没，”因成隔着课桌拽住栖含前后摇晃，“老师，救救我！”
朴老师冷静地扶了扶险些被甩掉的眼镜：“这不是在教你吗。”
“您这是在教我吗，您这是在监督我自学！”
“你但凡要是听了讲就用不着自学了。”
在意识到老师其实很好相处以后，郑因成对他的态度也逐渐放肆。好在人美心善朴栖含老师并不介意，并且一如既往将毒舌贯彻到底。
“上课又没听吗？”
“睡着了。”
“你爸辛苦赚钱交学费不是让你把教室当寝室的，再考28分不如回家腌泡菜。”
“您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快六点了。”朴老师指了指手表友情提示。
“！！！”
于是每天下午放学以后，三楼尽头偌大空旷的教室里，两位长腿帅哥面对面坐着，成为校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后来甚至有小姑娘们组团扒窗台，那也是后话了。
“这题呢？”
“选B。”
“哦。”
05
很久以后，郑因成问朴栖含他怎么每次都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栖含噗嗤一声笑了。
“全天下的学生都知道习题的答案印在最后，只有你这个小傻子从来没翻过书。”
郑因成气鼓鼓。
06
拥有一位只告诉自己正确答案却不告知解题过程的老师就好像把一顿烤好的五花肉放在到自己眼前却不给筷子，郑因成抓耳挠腮。为了第二天不面对更多的冷嘲热讽，他只好回家挑灯夜读，造成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课上睡得更香。
“那家伙到底为什么总抓着我不放啊！”郑因成趴在课桌上哀嚎。
“谁？”同学好奇探头。
“朴栖含呗！”因成愤恨。
“朴栖含？”同学奇怪，“他来干嘛？”
“什么叫他来干嘛，”因成敏锐地抓住关键，“他不是老师吗？”
“当然不是啊！”
这么说来，隐约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其实都有迹可循。比如他看起来没比自己大几岁，比如从来也没见过他给学生上过课，比如因成从来没在教师办公室里看见过他——即便自己被叫去办公室罚抄罚站过很多次。
“你是助教？”
再见面时，因成狐疑地问。
“也可以这么说。”
朴栖含仿佛心情很愉快般点点头。
“所以，你负责学生签到、改试卷和课后辅导？”因成追问。
没错。朴老师——应该说是朴助教——承认初次见面和批改试卷只是来帮主课老师的忙，这才与郑因成有了不解之缘。至于之后每天额外的课后辅导——
“你怎么不去管别的学生？”因成不爽。
管你一个就够费心思的啦。朴助教如此笑着回答。
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实在过于温柔，因成的心漏跳了一拍。
窗外田径社的口号声喊得震天响。因成望向操场，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他又看了看栖含。那人正伸长双腿，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望着自己若有所思。
“可爱。”
“您说什么？”因成怀疑自己幻听了。
“没什么。”栖含摆了摆手，因成发现他的手指也修长漂亮。
你不看书，总看我干什么。因成腹诽，嘴里却问：“您喜欢运动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打篮球吗？”郑因成来了兴致。
无视了对方稍显无力的拒绝，郑因成兴冲冲地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拖着朴栖含来到球场，1V1。夏日的余温未散，地面的热气很快上升至脸颊，没打一会儿两人就开始流汗，再没一会儿就有人吃不消了。
“暂停暂停！”朴栖喘不过气，双手比叉要求休息。因成新奇地围着他团团转：“栖含xi，你这人高马大的，体力怎么这么弱呀。”
他又扭头望了一眼场边25-3的记分牌，无语凝噎。
栖含怨念地盯着他：“我是……室内派知识分子。”
呸。
再来！栖含喘匀了气又振作起精神，然后没多久左脚踩了右脚被绊倒了。
不知怎的丝毫不令人意外。
因成认命般搭着助教大人去医务室。对方的胳膊和肩膀大半靠着自己，压在身上沉甸甸的。
“好重啊，你是故意的嘛！”
“膝盖破皮了，好痛。也不知道是谁硬拉着我去打球……”
“怪我怪我。”因成痛定思痛，悔不该主动招惹人家。
“我要吃冰淇淋！”被招惹的那位理直气壮地提出索赔要求。
“小孩子嘛你！”
医务室没人。因成只好认命地亲自给人清洗伤口，贴好防水贴，再转身出门买冰淇淋。身后栖含笑得很大声。
看在你可爱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栖含舔着冰淇淋如是说。
我谢谢你。郑因成又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07
然后郑因成就发现自己被套牢了。
“因成，帮我背包！”
“因成，帮我打饭！”
“因成xi——”
郑因成暴跳如雷，郑因成烦不胜烦：“吵死了！”
可是我的膝盖好痛哦！朴栖含可怜巴巴地抱着腿。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指指点点。因成仿佛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千古罪人，提起裤子不认人的那种。
可那不过是擦破皮的程度啊！郑因成百口莫辩。
08
确认了，他就是喜欢逗自己玩。
郑因成很不满。
被人关注的感觉并不差，但是被当小孩子又另当别论了。
虽然接触久了会发现，朴栖含是个非常简单易懂的人，因成也摸清了对付他的套路，但那种故意招惹人的态度终究是令人不爽。
因成发现自己最近翻白眼的次数变多了，托某人的福。
“三分，中了！”
最后一节体育课，因成奋力奔跑跳跃，胳膊甩出篮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引起惊叹一片。下场休息时，捧着饮料想要送给他的女生排成长龙。同学嫉妒地用擦了汗的毛巾砸他的肩。
这才是青春啊！因成喝着冰可乐，仰天长叹。
某人打球时笨拙的身影不合时宜地浮现在脑海中。
明明手长脚长，站直了比自己还高半头。郑因成嘴角不经意露出笑容。
最近傻笑的次数也变多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因成赶紧正色起来。
好巧不巧，抱着篮球的回教室换衣服的路上，又看见了那个人。远远的楼梯围墙下，栖含被几个不良打扮的少年团团围住，正说着什么。
“干什么呢？”因成纳闷。犹豫了犹豫，还是调转了脚步。
“我真没钱。”
还没走近，迎面就听到这一句。
没钱不可怕，敲诈勒索在校园也算司空见惯。可怕的是这句话是从栖含嘴里说出来的。
因成瞪大了眼睛，悄悄放轻脚步接近转角。
“前辈，您这就说不过去了吧？”为首的黄毛成功把栖含又逼得离墙近了一步，“谁都知道高三的朴栖含家境显赫，借两个钱花花不过分吧？”
“我没钱，有钱也不给你们。”栖含的声音透着一股斯文的学生气，“你们有这个功夫，多花点时间学习不好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和混混讲学习，傻白甜吗！郑因成听不下去了，篮球一砸迈了出去。
“干什么呢这是！”
“多管什么闲事！”
叼着烟的小弟们纷纷上前半步，把两人堵在围墙下。栖含试图站出来挡住因成，被后者坚定地拦在身后。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郑因成悄悄握紧了拳头。
为首黄毛上下打量备战状态的因成，突然眼睛一亮。
“因成哥？”
“啊？”
“清潭洞的郑因成？哈哈哈，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崔金发？”因成皱眉喊出了记忆中的外号。
“对对对，就是我！”崔姓黄毛态度九十度大转弯，小弟们左顾右盼，立刻很有眼力见地跟着大笑，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友好欢快的分子。
因成神色复杂。
哈哈哈，原来前辈是因成哥的朋友啊！早说嘛早说嘛。黄毛笑着拍了拍栖含的肩：对不起啊，吓到你了？就是开个小玩笑，别当真！
栖含礼貌地笑笑。
“那下次约啊，因成哥！”黄毛摆摆手。
“走走走！”
“你是高三生？”赶走了不良，郑因成震惊转向朴栖含。
“你才是不良？”朴栖含也很震惊。
“你才不良呢！”
09
破案了。
老师助教都是假的，学生是真的；爱运动是假的，没力气是真的；一开始的高冷范完全是难以掩饰的喜欢加上傲娇所致。高二高三在不同校区，所以除了放学时候因成基本看不见他；高年纪不穿校服也没人管，再加上第一印象实在过于强烈，所以因成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事实上栖含也的确除了第一次以外并没有过出格的言行举止，整一个干净听话的好学生。
朴栖含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偌大一人缩在角落里，露出一丁点不好意思的笑。
“我就是……想和你多待在一起。”
因成面对那笑容实在生不出什么气来。
坦白还在继续。
“那次我其实是在教室补觉来着，被吵醒了有点起床气。”
“但是看见你的瞬间我就清醒了，心想哪里来的小兔子。”
你才兔子！因成又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你以为我是老师或者助教，我就顺其自然假装下去了。”
“说老师助教也没错，你专属的。”
“我是真不会打架，吵架也不太会，谢谢你帮我。”朴栖含轻声细语。说起来因成还真没怎么听过他爆粗或者吼过人，自己再调皮的时候也只是宠溺地笑一笑，然后伸手捏捏自己的耳朵或脸颊。
因成摸了侧颈，突然觉得有些发热。
至于良不良的，因成也只是三言两语简单解释了一下是自己以前邻舍认识的弟弟，人皮了点本性并不坏。栖含笑着抱着因成左摇右晃，高呼以后我也有人罩着了，仿佛天生就没有男人的自尊心这种东西。因成被搂得满脸黑线，心想你倒是心宽。
第一印象和实际情况相差太远，郑因成沉痛反思自己的识人能力。
回到教室，因成向同学求证：“朴栖含你熟吗？”
“当然啊！校园五大人气美男，除了毕业了的金有真学长，还有高三的朴栖含和李东源，高一的金智勋和吴熙俊，然后就是新转学来的你。”
“他怎么样？”因成追问。
“怎么样……人挺好说话的，就是见了可爱的东西刹不住手。”
我看你们那么亲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同学奇怪地看了郑因成一眼。
郑因成有苦说不出。
10
本来得知看似不良教师的朴栖含居然是个纯情少男而且还是高三学长就已经足够令人震惊了，没想到现实还有更离谱的。
郑因成手里拎着4分的成绩单匪夷所思，上面姓名朴栖含三个字清晰可见。
“就凭这你也敢来教我？？？”
“至少能告诉你正确答案还能督促你学习。不客气，学弟。”
朴栖含笑得见牙不见眼。
郑因成想揍人。
11
后来，再后来。
多亏了朴栖含的“悉心教导”，又或者说是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暑假前的期末考试，郑因成总算不再在及格线以下徘徊，头一次拿到了令人惊叹的好成绩。就连班主任老师——真正的那位——也忍不住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了他的进步，甚至热情邀请他上台分享学习经验。
“进步的方法……大概就是多花时间与朋友一起学习吧。”郑因成摸着后脑勺咬牙切齿露出微笑。
这是表面现象。
实际上。
三楼教室里。
“呀，朴栖含，我真是服了。”因成黑着眼圈抱怨，“我每天回去苦学到深夜十二点，第二天放学还来帮你补习高二的功课。你真了不起。”
“您辛苦了！”栖含非常有眼力见地帮他捏肩。
因成叹了一口气，这完全和最初的情景背道而驰。
“这题选什么？”他眼疾手快一把拍开栖含想翻答案的手。
“……A？”
“选D啦笨蛋！”
郑因成痛心疾首地断言：“学长，你要毕不了业了。”
“那就可以和你做同班同学了。”朴栖含非常乐观。
一起毕业的话，衬衫的第二颗扣子记得留给我哟。栖含作少女状，因成又叹了一口气。
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恶才认识你哦。因成碎碎念，认栽般低头给他演示推导过程。朴栖含低头看他在稿纸上画来画去，笑得很温柔。
“学弟。”
“干什么。”因成没好气道。
“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
栖含神神秘秘勾勾手指，因成不疑有他，伸过耳朵，然后猝不及防脸上被亲了一大口。
“！！！”因成捂着脸火速弹开，“学长你疯了！”
朴栖含像偷了蜜的耗子一样傻笑。因成瞪了他半天，放弃挣扎。
“秘密是什么？”
“我喜欢你。”
这还算是秘密吗，已经公开到尽人皆知了。因成觉得自己的眼白迟早有一天会在天灵盖里定居。
他那“英雄救美”的光辉事迹连同朴栖含每日放学比闹钟还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的穷追不舍又火速成为校园另一大佳话，劝退了无数小姑娘的同时也坚定了所有人他们在一起的信念。男生们欢呼雀跃，感谢他们贡献出丰富的女生资源；女生们也欢呼雀跃，表示她们又相信爱情了。
阻挡了我多少桃花。郑因成不甘地用笔使劲戳了戳桌子。
“过来，我教你。”
“好的，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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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良教师其实上是纯情少女（不是），傲娇学渣才是真校霸（不是）的反转故事
knk全员校服白衬衫我太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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