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西兰花

不过是借喜欢的人描述一些理想的感情

【高栾】不黄,没有鹤也没有楼


【11.11武汉专场贺文】

 

 

 

我叫栾云平。

高峰,就我那逗哏搭档,说他想来黄鹤楼。

我说行啊,正好赶上武汉专场来这出呗。

他说不是。我问什么不是?他说他想去黄鹤楼看看。

那去呗,来都来了。

 

 

于是我充分发挥总队长的权威,召集了所有有想法的小朋友。年轻人都爱玩儿,我俩加上三对助演和助理一共九人。主办方给我们租了个考斯特,大家兴致勃勃,摩拳擦掌,收拾行囊,准备出发。我四下扭头张望:“老高呢?”

王昊悦举手:“师父说他要开场前再练练湖北版百山图,就不和我们一起去了。”

搞什么?不是他说想去的吗?

不过转念一想高峰从来也不爱凑热闹,专场前后几乎不怎么和人出去玩。这么一想他说想去黄鹤楼怕也是随口一提,压根没正经起意。

 

 

于是一行八人浩浩荡荡奔向黄鹤楼。周一的大清早黄鹤楼游客不多,拜托一楼下的工作人员帮忙,像旅行团一样在给我们咔咔咔了几张合照,变换队形,姿势迥异。

去拿手机的时候对方眼神不住地往我和我背后一群人身上瞟,我暗道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您是……”

我侧耳倾听,做好了否认的准备。

“您是叫那个什么……马、马什么英?”

害!

“您认错人了!”道完谢转身就走,不顾大哥在后面不甘心地喊:“就那个说相声的嘛……马凤英!”

看来这位听相声听得不少,可惜都没听到点子上。建议听听最新的,我近来多叫孔云龙。

都赖高峰!

 

 

说到高峰,我可有点不高兴了。说自己想来,事到临头却放人鸽子。我低头翻看照片,师弟师侄们都围过来指指点点。靳鹤岚指着照片里的朱鹤松的笑说你最近不是减肥了吗,怎么照得和猪似的。朱鹤松说去去去,你爸爸才是猪呢!

真是说相声的到哪都忘不了抄便宜嘿。

尚九熙何九华正交头接耳讨论今天穿的潮牌新款,王昊悦那小傻子还在一旁高谈阔论:“‘城西临大江,江南角因矶为楼,名黄鹤楼’——这还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可惜他今天没来,不然能听到更多历史典故。”

李昊洋偷偷瞄我并拉了一把王昊悦,低声道:“别说了,没看到你师娘都不高兴了吗?”

恩,还算你小子有点眼力见儿,回头我给你师父吹吹枕边风。

呸呸呸,我都在想些什么。

 

 

我随手把合照转发给高峰,想气一气他。高峰没回,可能在背词练贯口压根没看手机。

拍完合照,我们进入黄鹤楼内。时间尚早,游客寥寥无几,登楼不用排队,每层楼随便走走逛逛,很快便到了五楼最顶层。我摸着墙上凹凸不平的石刻,假装正在细心研究,其实刻的什么字我一个没看懂。

每当心里有事的时候我都摆出这样一副严肃脸,看似唬人,实则心乱如麻。有的粉丝说我气场太强不敢靠近,其实纯属我脑子放空。

恩?心里有事?我心里能有啥事?

我摇摇头,试图甩掉脑海里那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那边王昊悦居然掏出一副快板。这家伙还真是喜欢,去哪儿都不忘了他的板儿,快板就是他的命。

他师父就不一样了,他要是出去玩才不敢带板儿,怕把命丢喽。

同为板痴的朱鹤松凑上去,俩人各种摆拍,搔首弄姿,引无数路人驻足回眸。我默默走远几步,想离这俩现眼的货远一点,发现不远处靳鹤岚李昊洋正一块儿靠在栏杆上,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看向各自搭档的眼中充满无奈和宠溺。

行吧。

 

 

那俩九字科的呢?

我四下张望,发现他俩正站在厅内,抬头对着一副壁画指指点点。

“这画叫……《江天浩瀚》?”

“是啊,看出点什么了吗?”

我顺着他俩目光看去,是一组金碧写意重彩壁画,画的什么虽然我也不懂,但是雄伟壮阔,色彩艳丽,我暗自叫了一声好。

就听到尚九熙滔滔不绝评论道:“这是江水的澎湃与闪光,通过色与线的深浅、粗细,描绘出奔流不息的长江文明。”

我和何九华目瞪口呆。

 艺术家尚九熙还在那沉醉:“这就是——滚滚江河奔向大海,万万黄鹤击浪大洋啊!”

害,好好高等艺术院校毕业的高材生,跑来给人说相声。

艺术道路总是殊途同归。

“嘿,你这写对子呢!”何九华满脸嫌弃。

“为晚上做准备嘛。”尚九熙笑嘻嘻。

 

 

我形单影只,茕茕孑立,和不远处同为落单的年轻助理小哥对视一眼,试图寻求共鸣。

助理小哥低头掏出手机给女朋友打电话:“宝贝儿,我在黄鹤楼呢!这儿风景可好了……什么,你也想来?下次我俩单独来玩啊!……周黑鸭?给你带回去,要多少有多少!”

害!

我愤怒甩手。

 

不甘心地掏出手机,还是没有新的消息。某人就是这样,一旦专注起来谁也打搅不了。

于是干脆转身眺望远处的风景,眼不见心不烦。

此时此刻,我脚踏天下江山第一楼黄鹤楼,眼望第一大河万里长江。天气很好,行人纷纷,阳光灿烂,波光粼粼,远处传来悦耳的鸟鸣,令人心旷神怡。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

呸呸呸,差点儿没唱出来。

 

 

结束了参观,大家纷纷喊肚饿要吃饭。作为总队长兼师哥师叔兼美食爱好者的我,当仁不让地搜了一家当地特色龙虾馆,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奔过去,开了一包厢,点了多分口味虾,没一会儿上菜了,大伙儿一拥而上,大快朵颐。只可惜上场前不能喝酒,服务员给我们端上饮料。我正兴冲冲地剥着虾,突然胳臂被人一捅,我扭头,发现服务员小姑娘神神秘秘凑到我身边,偷偷问我:“请问你们是德云社演员吗?”

边上朱鹤松听到了,冲我挤眉弄眼一乐。

“不好意思,您认错了......”我试图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鄙人昊悦在此敬各位德云兄长一杯,”王昊悦起身举杯,“预祝我师父和队长晚上专场顺利成功!”

“......”

真恨不得给他一脚让他闭嘴。

我无奈跟着众人举杯,和他身边的李昊洋对视一眼,明明白白地看出了他的潜台词:我尽力了,没拉住。

 

 

小服务员儿很激动:“我就猜是你们!您就是总队长栾怼怼吧,我在郭德纲专场视频里总看到您!那其他人......”她张望一圈,一时语塞。

眼看着瞒不过去,朱鹤松边举杯边慢悠悠地给她介绍:“我叫朱鹤松,这是我的搭档靳鹤岚;那边俩瘦子是尚九熙何九华,先举杯那个傻子是王昊悦,边上是他的搭档,叫李昊洋,埋头吃虾那个是栾老师他们的助理。”

“你们都是搭档两两一起来的哦!”小姑娘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又看向我,“那您......”

我摆手,我搭档在房里练功呢。

小姑娘不知道误会了什么,居然流露出怜惜的神色。

我一时尴尬,端起杯子喝了口饮料。

 

 

手机响了,恰到好处地解救了我。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喂,老高?”

“你们在哪儿呢?”高峰私底下的声音轻轻柔柔,一点没有台上犯狗时的影子。

“刚看完黄鹤楼出来,在饭馆吃虾呢,你要不要过来一起?”我问,并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我就免了,你们吃完就回来吧,休整完早点去剧院彩排。”

我说好。

“少吃辣,晚上还唱呢,别坏了嗓子。”高峰叮嘱。

我点点头,问他:“看见我发你的合影了吗?”

“看见了。”

“有没有觉得缺了点什么?”我明知故问。

高峰在电话里嗓音低低地笑:“总之你先回来吧。”

我答应,挂了电话,揉了揉发烫的耳朵。

 

 

酒足饭饱,一行人坐车回了酒店。隔壁尚九熙刷开他和何九华的房门,看我还站在走廊按铃,撑着门问我:“栾队,房卡丢了?”

“没呢,我压根没带卡,反正屋里一直有人。”不知为何,话罢居然觉得自己有些炫耀。

就看到何九华进门前的眼神意味深长。

“高峰让我喊你们早点过去彩排啊!”我莫名心虚,欲盖弥彰。

 

 

咔嗒一声,门开了。

“我回来了!”门没开全先吼一声,壮壮士气顺便开嗓。

“我不聋,听得见。”高峰手上拎着刚烧开的水壶,转身倒了杯热水递给我,“先润润嗓子。”

我依言接过。

“外边冷不冷?”高峰还穿着厚实的外套。屋里拉着窗帘,他背词的时候就喜欢暗着。

我无言以对,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唰地照了进来,房里瞬间升温好几度。

高峰愣了愣,苦笑:“是个出去耍的好日子。”

“还说呢,还不是你先提的黄鹤楼,事到临头又不去了。”我想到就来气。

“我是想去黄鹤楼,可是我没说想和那么多人一起去啊。”高峰认真看着我,神色中竟透着一丝委屈。

我难得有些慌乱。

 

“你是想,我们两人……?”

高峰瘪瘪嘴,背过身去:“你们玩得开心就行,正好我一人抽空练熟了湖北百山图,还翻新了俩包袱,一会儿给你讲讲。”

平淡的语气和背影略显凄凉,活像是某种被遗弃的小动物。

我一时无措。憋了半天,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高峰的头,被一巴掌拍开。

我讪讪地搓了搓手。

 

“那啥,你吃了么?要不我给你叫份小龙虾?”我试图缓和气氛。

高峰瞟我一眼:“小龙虾,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季节。”

这个季节的小龙虾怎么了,武汉的小龙虾可好吃了,没吃到是你的损失,谁叫你不跟我们一起。我默默腹诽。

“那大闸蟹?”

“你省省吧。”

“我那还有两块发面饼……”

“有那功夫再把词顺顺,晚上的黄鹤楼绝不能崴喽!”

“您是干什么的?”看样子是不想吃饭,我随口就来。

“我您还看不出来吗?”多年的默契不足以被外人道,老高立马跟上,“我是个戏子啊。”

“戏子?我看你像个鸡子!”

我俩对视一眼,同时“呸”了一声。

“什么年代的破包袱,早不用了。”高峰满脸嫌弃,“我还是叫美娜逊吧,现在观众喜欢听这个。”

“都听您的,小美。”

 

 

 

虽然是周一,却有人气助演加持,大剧院基本满场。助演的节目配合他们的风格,气氛十分热烈。我和高峰站在侧目条候场,啧啧称道。

“人气太高了就容易这样,”高峰抱着胳膊评价道,“观众太热情,搭茬抢词的都屡见不鲜,确实影响节奏。”

我看向台上无奈对视的九字科师弟。好在他们舞台经验丰富,圆了回去并加快节奏,顺利完成助演节目对春联,下台来朝我们苦笑:现在的观众实在太喜欢在台下说相声了。

走吧,上京剧,我看谁还敢跟唱。

 

主持人刚报完幕 “黄鹤楼”,台下果不其然炸了,掌声尖叫声响成一片。嘈杂声中我一甩大褂登上舞台,高峰紧跟着我,走到话筒前停住,鞠躬。

属于我俩的黄鹤楼开始了。

 

 

圆满到词穷。

 

台上时间总是过得不知不觉,返场结束时比剧场规定的还要晚几分钟。今天这场腿子活确实卖足了力气,加了新包袱,比平时给得多得多。下来我就问他:“你今儿个嘴怎么那么碎啊?”

“不好意思,过于兴奋了。”高峰还乐着呢,倒是没忘记问我:“打滑那下没吓着吧?”

“还行,滑完更兴奋了。”我笑。

“是了,之后锣声都亮了不少。”他也笑。

 

高峰那一脑门的汗晶莹剔透,我从兜里掏出手绢递给他:“喏,擦擦。”

“谢了。”

“掉凳那下疼不疼?”我看他在舞台上摔得瓷实。

“还成,你呢?”高峰揉了揉大腿,八成是青了。

“您都把自己摔得那么狠了,我也不能悠着啊!”我不满地哼哼,“单腿实打实地磕地上了,掉锣什么的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我下次拿住喽……晚上我给你揉揉。”

“我谢谢你!”

 

 

恩,手法不错。

我坐在床沿,低头看着高峰在我膝盖上揉捏的修长手指,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过火了嘿!

 

 

 

 

番外一

“咦,师父和队长哪里去了?”我从后门偷偷溜走的时候听到王昊悦问。

李昊洋仿佛耸了耸肩,小助理替他回答:“两位老师说上午有事要出去一趟,中午直接机场见。”

 

 

又一次登上黄鹤楼,我吹着风眺望远方,感叹这门票钱花的,真是败家!

败家之人浑然不觉还在边上哼哼:“......背地里怨声诸葛亮,诓我君臣来过江。黄鹤楼上命该丧......”

呸呸呸,真不吉利!

“你这缺副板儿啊,昨儿个你徒弟就带来了。”我感叹,不愧是师徒,到底是一路人。

“昊悦?”高峰赞许地点点头,却道,“我可不敢带板来,万一丢了磕了的那得多心疼啊。”

嘿,我说什么来着。

 

 

好巧不巧,下楼时又碰见上回那个工作人员。他先看见我眼睛一亮,转而看到边上的高峰眼睛又是一亮。

“您是那个……说相声的…….和踢球同名那个……!”

高峰笑而不语。

绞尽脑汁半天想不起来,于是健忘老哥又把目标转向我:“上回我说错了,不是马凤英,您应该是叫那个什么……”

我期待地看着他。

“……马国凤!”

害!

您还是别听相声了,先去治治脑子吧!

话说您的相声听得也是够久远的。可您怎么老也抓不住重点啊,我都替你着急。

 

 

高峰嫌不够还在一旁裹乱:“他呀,著名相声演员孔云龙,您这都不认识啊?”

我挥挥手让他一边玩切。

老哥一脸懵,却依旧热情地帮我们拍了合影,临走时他还在嘀嘀咕咕:“孔云龙……不能够啊。”

那是,我比孔云龙好多了。

“我记得他被烟花炸飞了啊。”

我一个踉跄,差点栽进高峰怀里。

 

三哥,您就安心地去吧!

 

 

高峰伸手扶住我,竟然还有脸指责:“多大一人了,走路还跌跌撞撞的。”

你说说看这怪谁!

“照片原图发我,”高峰叮嘱,想想又补充一句,“记住别发微博啊!”

哎哟呵,还害羞呢。

我斜眼看他,不料却被捏住脸。挣扎着拍开他的手,好家伙,手劲够大的。

我揉着脸愤怒质问:“你这台上台下的怎么总下黑手啊?”

他说我看你气鼓鼓的,捏着好玩。

我可去你的吧!

 

 

 

 

番外二

“栾云平。”

“啊?”

“下一场苏州站,我想去园林逛逛。”

我抱着胳膊瞅他:“你把话说清楚喽。”

高峰咳嗽一声,摸摸鼻子:“......就我俩。”

 

 

回来后樊霄堂带着哭腔问我:“栾队长,您和高老师出去玩怎么不带我们啊??”

哼哼哼。

不好意思,家属不让。

 

 

最后还是大部队一起去了寒山寺。

什么,你问高峰有没有跟着?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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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没有效率的双11专场观后贺文

冥冥之中总觉得高栾武汉场会有黄鹤楼,第二个活报幕后我还略失望以为又没有腿子活了,结果!太惊喜了!!给的足足的黄鹤楼,卖足了力气,看完我脸都笑疼了

返场时经高老板一提,我才发现看了这么多遍的黄鹤楼,但正活真的和黄鹤楼没有关系啊哈哈哈哈哈(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没有意义的题目

又是一个虐栾队吃狗粮的故事

可能是我老了,特别喜欢高栾这种老夫老妻细水流长的感情(简称夕阳红

以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四王昊悦在我心中是个小傻子,哈哈哈哈哈

 

值得一提的是,此文,发生了我有史以来最大的OOC!

我曾天真的以为没在合影中的老高是真的一个人呆在酒店里默默准备来着!

直到被考据党们有理有据的分析说服了

好家伙,栾的单人照原来也是高给拍的

可齁死我了

我是个假粉,我不配搞高栾QAQ

然鹅得知这个惊天大秘密的时候我文已经兴致勃勃写完4/5了

很喜欢这个剧情,还是决定写好发出来

下次再写就是另外一种剧情了......

好家伙了,老高你藏得够深的(再次感叹

(是我太蠢

以及,我兴致勃勃写完番外二以后,发现栾队他们还是大部队去了苏州寒山寺!

好吧,我改!

新加了最后一段亡羊补牢

喵的,现实向高栾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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